历史无法眼见。像一个年叶生长的过程:不知道它是几时几分甚至几秒破土而出,而黄仁宇先生十五英寸等雨线的大历史观也难以解读一位历史人物的全部风貌.那我便管中窥豹,寻寻这历应有的杜甫的温度。
士人有风度,中国文人更历存风骨,少年杜甫虽无独孤信侧帽风流,狷介洒脱:不及杜牧十年,漫赢薄辛、杜甫却也曾裘马轻狂,放荡齐赵间,有着少年儿郎的书生意气,尚能挥斥方遒,郭沫若评价杜甫一生嗜酒,虽没排上“饮中八仙”,略有遗憾,好在尚可与李白对饮,弥补之前欠佳酿的那份情怀。较喜杜诗“江东日暮云,渭北春天树.”杜甫钦佩李白,两个才子情谊也似这般山高水长。
杜甫的形象向来是磊磊落落的,他的诗极少带氤氲迤逦的水雾气与重重的脂粉味更多地是用铁肩担着道义,带着一腔正气,古道热肠。你若请他莳花掏水,把酒话桑麻可能稍有麻烦,他心中怀着大义,有着对家国的忧患。起舞弄弦歌的风雅,他心里装不下。
中年杜少陵有着洞察世事的眼力与锐利,这样的杜甫是穿肠的纯钧莫邪,是劈开污浊的闪电,对每个生命的悲悯与同情,我想这是他文章存有温度的根源吧,揭露民生疾苦的诗篇有许多许多,可为什么偏偏是杜甫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答案。冬日凛凛,有人红泥火炉,饮着绿蚁新醅酒;有人挂念故乡门前的梅花。他体验过较平凡较普通的痛苦,是每个人的温饱得不到满足,而他写下这些无谓其他,只希望安厦千万间,他经历的苦,后人不必再受,这样的杜甫弥足珍贵。而与另一首可怜无定河边骨,曾是春闺梦里人的家短里长,春闺秋怨。更为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历仁人贵士不少,可恰好没有是上层权贵的杜甫。他不是豪绅与,他的身份是平民与诗人。不顾生命,守着民族气节。当代的我们是否还有此类高风亮节?位卑未敢忘忧国。安史之乱之际,追着唐肃宗的马车,从长安追向灵武,辚辚萧萧地赶了一路,跨过了鼓角我鸣的战场,以血肉之驱跨过正厮杀的战场,去阐释他所坚守的儒家道义,追寻大唐的较后尊严。
对门当送有修竹,为君叶叶起清风。是否会有一个风淡天高的时节,杜甫听着萧萧竹叶,会疑心这是民间疾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