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初的相遇,大概是在初冬。那是一个暖和的冬天,还没下一场纷纷扬扬的鹅毛雪,还没穿成一个球,还没有一朵朵冰花在窗户上绽放,天气暖和得不正常。
是去爬山——家附近的,并非景区,却别有一番风致。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半山腰的一棵玉兰花树与我初遇。
粉白色的花瓣,嫩绿的叶子,在微凉的风中瑟瑟发抖------不对,这是冬天呀,天气虽不比往年冷,但确确实实是冬天,这花大抵是弄错了季节,开错了时间。真傻,我暗暗地怜惜起来,却也是无计可施。
再去看它,那娇嫩的粉白仿佛是被扑了一层又一层白粉的血色,是它无声无力的挣扎。那亭亭的身姿是回光返照。大概明年再也不会开了吧。这样想着,也就走了,毕竟它只是个过客,不重要。
然而我们却重逢了。
这一次我内心烦躁,被妈妈强行拖出来散心,没想到转过拐角,又见玉兰花满上枝杈。
彼时成绩倒退,想与玉兰树同怜,却不想的它竟有这般能量。一时之难不曾困住它,它傲然生长,又决然绽放。
树下的我呆住,被这平凡而伟大的玉兰树深深震撼,一朵朵花齐力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绚烂的火仿佛是一朵花的绽放。
但这并不是较后。一次作文,题目让我想起了它,毫不犹豫地以它为描述对象,可却又犯了难。
于是。。。。。。
“来啦”老师注意到我,从厚厚的一摞中找出并摊开我的卷子。
“你之前作文有进步,不过这次,这里有几个毛病。”
我凑上前,老师继续说:“你你写的是什么?”
“应该是玉兰。” 我小声地回答。
“应该?好吧。来,你看,你这花怎么一会儿是粉白一会儿是嫩绿色,还有这花怎么不开了,这树和树还有差别,有的就是开两季。”老师说。
支支吾吾地,我也没答上个所以然。老师叹了口气,说:“你这不行呀,都不符合常识,咱学校里也有玉兰树,平时多观察观察,抽空改改,尽快交上吧!”
走出办公室,浑浑噩噩,文章写得颠三倒四,自己也不太明白。
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它开没开过?它,真的存在吗?
后来,我终于有了答案。
真实也好,臆想也罢,那棵玉兰给我的震撼与感动是存在的,它给我的鼓舞是真实的。我庆幸与它相遇。
现在,那棵玉兰开在我的心里,无论四季。
怎的,现在愈发娇气了?
姑娘,抱个重点儿的包,小事而已。
一条条路上,走到过死胡同,再回来,一步步走,便是一点点地成长。